兩邊走走 Two-Sider

曾聽過一位資深小學校長說，教育其中一個目標是要讓孩子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即時想到，大是大非，大黑大白的事，小學生應該也有能力分辨。但世事往往以灰色的事居多，小學老師，甚至中大學老師，他們的水準良莠不齊，對於本科或者很專業在行，但分辨是非是另一回事。寄望他們教好下一代，談可容易？

人類有種傾向，喜歡把複雜的事情簡化，所以二分法便大行其道 -- 不是非黑即白，就是非白即黑。可惜，他們似乎走少了幾步。先看看今天張五常的《還斂集》節錄：

「有 趣 而 重 要 的 問 題 ， 是 雖 然 《 壹 週 》 的 捆 綁 解 說 邏 輯 不 通 ， 但 捆 綁 可 能 對 ！ 這 牽 涉 到 我 不 熟 知 的 廣 告 問 題 。 A 、 B 二 冊 ， 廣 告 商 可 選 A 或 B 下 注 ， 廣 告 賣 錢 以 讀 者 觀 看 的 次 數 算 。 在 這 假 設 下 ， 如 果 所 有 讀 者 像 我 那 樣 ， 買 兩 冊 只 看 一 冊 ， 或 永 遠 不 看 廣 告 ， 《 壹 週 》 捆 綁 肯 定 錯 。 另 一 個 極 端 ， 如 果 所 有 讀 者 必 看 所 有 廣 告 ， 那 麼 《 壹 週 》 捆 綁 有 強 迫 多 看 廣 告 之 效 ， 每 個 廣 告 的 看 者 可 能 增 加 。 兩 個 極 端 之 間 有 無 數 個 可 能 ， 我 花 了 一 整 晚 ， 寫 了 幾 紙 方 程 式 也 找 不 到 規 律 。」

對，遇到複雜難解的事情，除了乾挖頭，最簡單的方法是把事情二分。但分好了，不要只走一端便下結論，要兩邊走走，來回徘徊。很多時走完也未必找到結論，但對事情的了解肯定更清晰。

為什麼學校好像沒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