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海》最適合用來作總結。我們每天追求不同的事物，往往著眼於成敗得失。成功固然開心，失敗得多，明白是兵家常事，慢慢學會了有欲冇求，是人生另一方境界。其實在過程中，認真經歷過，衷心付出過，擁有這段記憶已算是一種成果。每一次都是新的開始。每一年都有新的希望。新年快樂。
電影其實拍得麻麻，老人唔夠老，唔夠風霜。故事大部份時間是老人的獨腳戲、內心戲，導演則採用旁述方式演譯，似乎有點偷工減料。沒法子，單看《老人與海》的名子，很多人已感到悶到抽肺，遑論大製作大卡士。自己很喜歡《老人與海》的故事，海明威用字造句紮實精練，描人繪情大膽細膩，希望會有更好的影像版本。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一個沉重的故事，是不應該近聖誕節看的。別人的歷史，自己的經驗，故事其實不新鮮，但斷斷續續翻看不同角色的片段，重投他們的感情，沉重之心油然而生。
年輕的醫生，仁智的地位，野獸的欲念，永遠是最能夠迷倒女人的配方。每個人都有一些奇怪的執著，Tomas到處播情，但從來都不會跟女人留宿。某天，一個來自小鎮與Tomas僅有一臉之緣的柔弱姑娘，千里迢迢帶著少女的孤憤，來到城市找Tomas. 不知道醫生是否都善於借看病來與女人親近，Tomas與Tereza認識不夠一小時，噴嚏打少於十個，說話攀不上一百句，便履行了人類天生的使命。矜持只是女人理性的面具，這夜，Tereza緊緊扣著Tomas至天明。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是來自愛人的輕怠、莫情、嬌慣、不在乎。所愛的人越「輕」，自己生命中的承受便越「重」。電影裡交代了平衡輕重的方法--增加內心輸出的「輕-報復」，減少對方輸入的「重-遠離誘惑」--都合乎人類的原始本性。誰說愛情不能數算？歡笑便是正數，悲哭便是負數。愛情從來都是一盤數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內心帳簿。或者準確一點說，愛情不是精算學，而是模糊數學。妳的在乎，便是妳內心計算的反映。
至於劇中的Sabina，她求不到愛情的等號，生命中永遠有一條難解的數，隱隱地承受著，有誰會比我更同情她。
差不多忘記了，原來身邊的朋友還是很擅長背書。飯局中，男人都免不了大談政事，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見識。女人也真是可愛，總會靜靜地聽，默默地欣賞著男人的議論，在適當時候問一些令人為難的精景問題。可惜，言語間，口水花還是像唱K般落在重複著《蘋果日報》或某某電視台的什麼特輯。
在家中，看著有線轉播的什麼「對峙」、「衝擊」，心想電視台為什麼會派幾個年輕的女讀稿員去報導，效果似乎跟國際水準差太遠了。再看看連日網上網民的討論，痛定思痛，心想：「夠了，是最後的一根稻草了。」
「最後的一根稻草」是英文成語，全句是：「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稻草的重量很輕，但當你逐條放在駱駝背上，駱駝終會承受不住倒下，而促發牠崩塌的稻草，就即是「最後的一根稻草」。看香港民間的政治討論看得令人厭惡，幾年前戒了和人討論，今天也應該是時候戒看了。
或許有人會問：「你又很了不起嗎？」希望這個人不是你，因為這正是令人厭惡的言論。我當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甚至有點蠢，因為只有蠢人方會到「最後的一根稻草」的時候才醒悟抽身。不竟生命短暫而無常，在自己還能呼吸的時候，在自己有能力選擇的範疇，看一些、聽一些、信一些比自己優雅的東西，例如看看《忽週》的「媽咪姐手記」，學學「李蘢怡繼續冇腦」，人生不過如此。
看過1962年版本就很難禁住不與2004年版本比較。兩個故事都是講洗腦，40年過去了，民智應該有所開化，從前那種像變戲法式的洗腦解釋已經沒有說服力。新版本蓋上了基因工程、高科技晶片，這樣的百搭解釋，普羅觀眾又有什麼話可嘰咭呢。
新版本的情節似乎簡化了，幸好改動也算有「誠意」，但比較起來還是喜歡舊版的那種咬落卜卜脆的層次感。兩個版本的大意都是講「人算不如心算」，洗腦催眠儘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行為思想，但終極還是勝不過植根人內心的基本信念。
比來比去，人的原始本性就是有鋪比較癮。具理智具感情的人都應該有能力分出不同事物的優劣，可以是理性的計算，也可以是主觀的感覺；可以是單論整體，也可以拆項評分。文明社會著重主見，你的觀點可以不隨波逐流，但只要你能給出理據便可，那怕是天馬行空或是擲地有聲。若你來套「各打五十大板」，偽善的老外便會對你笑笑，心底則偏見地對你的民族打分。
中國人是被洗腦了。談到比較，談到意見，我們最擅長說「見仁見智」，「各花入各眼」。在沒有言論自由的生活空間，我們都是不知不覺地受了這些口號的催眠，誤信這種「偽中庸」作處世之道。或者，內心是有意見的，但不知何解就是不敢發聲表態，也許，怕是得失對方，怕是暴露自己的愚昧。
話說回頭，人的本性是淹不住的，所以中國人特別喜歡在私底下時或在網上論壇時才誇誇其談，把人評頭品足，好讓本性有所疏發。剛才談到口號，有一句倒有點意思--「人比人，比死人」。身為炎黃子孫，為著我的親友的生命安全著想，我絕少拿他們來作比較，這是我對文化的認同。但情人則例外，因為在任的永遠比離任的好。
電車男是一個現象，長於互聯網的搖籃。擠身過網上論壇的網友都不難遇過「電車男」的這類男生。尤其是聖誕節將近，他們都必定會在網上搶問關於如何和女友慶祝節日的問題。在他們之中，有些更會巨細無遺講述自己的感情世界，乞求各方的意見和支持。而四方的網民皆會很熱衷，化身為情聖給電車男指路點燈。
互聯網深深地影響了新生代的愛情觀念，一切都來得很快很易。從前結識陌生的女生，對男生來說是重大的考驗，是成長的必修課。現在不同了，只要登入網絡，漁翁撒網大包圍，那怕是漏網之魚亦能兜得一籮籮。對女生也有很大的影響，從前她們大都是等仔界上門，往往要等得一年半載，惟恐落日黃花有誰堪摘。現在不同了，只要登入網絡，欣宜都可以做白雪公主，萬千寵愛在一身。
人的原始本性就是這樣，取易不取難。有所得也有所失，選擇增加了，比較也隨之而來，感情垂手可得，東家唔打打西家，人們漸漸忘記了珍惜，因為關係中早已失去了一份「誠意」。流行用語往往反映社會現象。你有否發覺近年「誠意」這個詞語成了百搭字，用得很濫嗎？這部iPod是誠意之作呀！這套電影拍得很有誠意！這間餐廳的菜色很有誠意呢！語言反映思想，泛濫就變得沒有價值，失去威力。當love you, miss you, kiss等字眼變成順口溜，我懷念那戰戰競競的一句：「小姐，我想識妳，做個朋友。」
註：此乃聖誕節文章三部曲之二。第一篇為《今年的平安夜》，是兩年前的劣作。至於第三篇，已定名為《再見Boxing Day》，有緣的話，來年再見。
今年的冬天來得很晚，十二月頭才來得一度冷鋒，幸好也趕得及吹醒公司裡的那班大懶蟲。下午四時許，到了非法定的放工時間，同事們又開始拆天，爭論著應該如何「虛度聖誕」。例牌也會說去那裡倒數、看燈飾、唱K、開派對、訂自助餐云云。他們嚷著你一起搞大食會，你想也不想便婉拒了，解釋說你早已安排好節目。其實你什麼打算也沒有，只是厭倦了那種喧鬧中的孤寂感覺。
傍晚近七時，旦夕之交，四處人來車往，是你最難將息的時份。寒風下，你不由自主走到麥當勞，買了一包大薯條，是剛炸起的。你記起那些日子，你們最喜歡在嚴寒的街頭，纏擁在一起爭相搶吃那還在冒煙的薯條。還記得有一次，你裝出一幅怪模樣地問：「妳覺不覺得這包薯條的味道很怪呀？」她笑笑口把你手中的薯條搶過來說：「不呀，很好吃，你覺得怪就不要吃吧！」跟著，你便瞪眼望著她一本正經地說：「不是嗎？薯條應該是鹹的，但這包卻是甜的呢！」
和她分開已經有一年多，冰凝了的感情在聖誕節的氛圍下緩緩解封。這一年你沒有聯絡過她。你知道自己還是鍾愛她的，但既然未能放下，就不應該糾纏，這是你的執著。何況，你一向都鄙視那些嘴巴嚷著「做不了情人，也可以當朋友」的偽君子。當然，你知道女生一般都很受落這些謊話，身邊多幾個關心自己的「朋友」從來都不是壞事。不是她的壞事，卻是你的壞事，你領教得多了，何必要害苦別人。至於她，她是個漂亮淘氣、聰穎善良的可人兒，永遠不乏殷勤者，你不找她，少一個不少。
聖誕節前夕，你選擇了匿在家中度過。晚上九時你便就床，希望可以早點入睡來冬眠自己的情傷。夜迢迢，「平安夜」是騙人的，轉轉看看床頭的時鐘，又到聖誕。窗外傳來了詩歌班的佳音：「Noel~~ Noel~~ Noel~~ Noel~~」你坐了起來，想了想：「或許，今天是聖誕節，放任一下自己的情感也不違過。」你換過衣服便乘的士往她家去。你想：「如果她在家，像我一樣孤單，也許可以見她一面，表示自己的誠意，交待自己的思念。如果她不在家，就算是感情上的一個了結吧。」
你呆站在她家樓下，猶豫了一會，便撥電話給她。「...嘟嘟...嘟嘟...你已經接駁到-9-1-6-...」你把電話掛上，吸了一口氣，倚著欄杆，看著身旁那些參差擺動著的枯松，腦裡一片空白。晚來風急，你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待了多久。突然，你打了一個噴嚏，抬頭再看看她的家門，便朝這方走去。在大門外，你向看更榮伯示意，想把準備好的聖誕卡投入她的信箱。在你轉身走之濟，鐵門打開了。你看見她進來，她也察覺到你，大家的表情也有點錯愕，隨後，在她身後走出一名男子。
你低下頭，假裝若無其事地離開，積壓已久的淚水亦已經把控不住了。你惟有急步向前走。淅淅風聲，你隱約聽到她的聲音，回頭見到她正在跑過來。你凝視著她，她看到你的淚痕，眼窩也在結聚著淚珠。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你的手輕輕按在她的唇上道：「什麼都不用說。」接著，你輕撥她的長髮說：「妳今天很美，Merry Christmas.」她咬著下唇望著你，嘴和眼都微笑起來了。你脈脈看著她，然後閉上眼睛，心裡應許了，便轉身離去。這夜，她沒有再追來，你也沒有再回頭。
插曲：The First Noel
The first Noel, the angel did say,
Was to certain poor shepherds in fields as they lay;
In fields where they lay keeping their sheep,
On a cold winter's night that was so deep.
Noel, Noel, Noel, Noel,
Born is the King of Israel.
They looked up and saw a star
Shining in the the East, beyond them far;
And to the earth it gave great light,
And so it continued both day and night.
Noel, Noel, Noel, Noel,
Born is the King of Israel.
And by the light of that same star,
Three wise men came from country far;
To seek for a King was their intent,
And to follow the star wherever it went.
Noel, Noel, Noel, Noel,
Born is the King of Israel.
This star drew night to the northwest,
O'er Bethlehem it took its rest;
And there it did both stop and stay,
Right over the place where Jesus lay.
Noel, Noel, Noel, Noel,
Born is the King of Israel.
Then entered in those wise men three,
Full reverently upon their knee;
And offered there in his presence,
Their gold, and myrrh, and frankincense.
Noel, Noel, Noel, Noel,
Born is the King of Israel.
冰心姐姐的小書《關於女人》，是十多篇她以男身寫女心的散文結集，文字清簡，筆觸有情。書中主角是一位四十多歲未婚搞文學的教授，但讀起來，可能是先入為主，就是覺得觀點還很女人。大概是主角是個書生，正人君子，與我平生接觸的男人不同，欠缺了那些男人的愚昧或詭詐。談到「正人君子」，這只不過是一些不了解男人的女人，用來形容男人的詞語。
文中數及十多個女人，有主角的母親、教師、弟婦、奶娘、同學、學生、房東等。而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房東德利莎。她是位六旬以上的法國獨身婦人，絕等漂亮，聰明，情絕溫柔雅澹，充溢文明的女人味。
德利莎對男女關係有這樣的陳述，她笑著說：「每一個男人在結婚以前，都說自己是個例外，我相信他們也不說假話。但是夫妻關係，是種最嬌嫩最傷腦筋的關係，而時光又是一件最無情最實際的東西。等到你一做了他的同衾共枕之人，天長地久……呵！天長地久！任是最堅硬晶瑩的鑽石也磨成了光彩模糊的沙顆，何況是血淋淋的人心？你不要以為我是生活在浪漫的幻想裡的人，我一切都透徹，都清楚。男人的『事業』當然要緊，講愛情當然是不應該拋棄了事業，愛情的濃度當然不能終身一致。但是更實際的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她也不能一輩子，以結婚的理想，人生的大義，來支持她困乏的心身。在她最悲哀，最柔弱，最需要同情與溫存的一剎那頃，假如她所得到的只是漠然的言語，心不在焉的眼光，甚至於尖刻的譏諷和責備，你想，一個女人要如何想法？我看的太多了，聽的也太多了。這都是婚姻生活裡解不開的死結！只為我太知道，太明白了，在決定犧牲的時候，我就要估量輕重了！」
女人從來都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能夠托身為男人是種褔氣，可以看到女人的微笑而心傾，可以跟女人談情說愛，可以和女人有最靈慾的親近。然而，男人都是粗糙、愚昧。多少次因為倨傲怠慢而傷害過身邊需要關懷的女人，那種愚不可及的好勝，那種自以為是的偏執，那種優柔寡斷的託辭，都是人類最劣質、最蠻落、最邪惡的表現。每逢夜闌人靜，我都會捫心自問，對自己的愚昧行為感到可恥、難辭其咎。我從來都不敢奢望妳的諒解，不敢渴求上天的寬恕，只希望妳能夠得到幸福快樂。比我優秀千萬倍的男人如天上繁星，任何一顆都可以把妳照得更明亮更光采。對不起，我不是例外。
幾個月前在douban.com開了一個小組，想是八卦其功能，怎知是可開不可刪的。至現在，什麼話題都沒有討論過，但卻有5個人參加，真挖頭。或者，在這個感恩的季節，我也應該開個局，感激他們莫名的熱情。
聖誕節近，妳想買一份禮品給自己開心一下，想呀想，最終買了一件很別緻的水晶貓仔小擺設。僅五歲的侄兒見到很好奇，想拿在手裡細看。妳有點猶豫，擔心他會把水晶貓仔跌爛。但他再三懇求，眼泛淚光，保證會小心亦亦。妳會信任侄兒把水晶貓仔遞給她看嗎？
另外，妳看過電視節目《獎門人》應該記得 -- 父親把幾歲的孩子獨留在客廳中，並叮囑孩子不要亂搞亂吃東西，而孩子亦有向父親承諾會乖乖。接著，由阿Lo(林曉峰)扮演的魔鬼便會在電視熒幕出現，慫恿孩子偷吃放在茶几上的忌廉蛋糕。然後讓觀眾投票，選出究竟孩子會否抵不住誘惑。妳又會投這個孩子信任的一票嗎？
這些年間，妳與愛侶苦多甜少，曾經可能出現過不少關於信任的問題。但到底，妳知道信任是什麼嗎？妳有否細心想過信任是什麼一回事？
你能夠數出世界上有多少個宗教嗎？佛教、伊斯蘭教、基督教、天主教、印度教... 這些算是比較多人認識的宗教，都有悠久歷史，都是曾經憑藉王權的支持而搞得起的宗教。但事實，論地球上的宗教可說是成千上萬。多年前看過一個調查，每年就不知有幾百幾千個的宗教誕生，亦不知有幾多宗教消聲匿跡，其中當然亦不乏那些被定義為邪教的組織。眼界放開些，便會漸漸感到身為人類在宇宙上的渺小，不敢妄語那個宗教為異端邪說給他們定罪。因此，在非白即黑之上，我比一般批教者多走一程，意識到宗教帶給人類的正面功能而衷心敬服。
教徒普遍都會有這種經歷，就是感應到與神的交流。最常見是在教會裡，一眾教徒唱聖歌，有些會瞇起雙眼，把手高舉，放聲高唱，此刻，他們皆會感覺到接通了天堂的頻道，與神相互契合。這種感覺是真實不虛的，不用懷疑。但可會知，這不單是正教教徒的專利，邪教教徒也能夠有此等的「心同感受」。不服氣？邪教的教徒只是與魔鬼傳情？我不敢這樣斷言，但會接受是一種解釋。另一種我比較接納的解釋是他們進入了催眠狀態(trance)。
電視劇集看到的催眠一般都有誤導。與其說是催眠狀態，不如說是入神狀態，都是很普遍，不一定需要催眠師施咒才能達到的。你試過看電影看得入神時給嚇到跳起嗎？這便算是進入了淺度的入神狀態。或者，當你半夢半醒時，也是入神狀態，是較深度的。在入神狀態時，我們的思想感情是最奔放的，極容易產生幻像，不了解的人會說是見鬼或見神。至於催眠師，便會在此時來誘導被催眠者，給他們預設的提示(suggestion)，一般是用來醫治心理病。在我們清醒的時候，我們的意識都會自動過濾四周的訊息，但在入神狀態時，我們的思想是不設防的，訊息便可直達我們的潛意識，影響我們最根本的信念。
催眠的變調是洗腦(brainwash)，歷來常用於宗教、軍事訓練、政治宣傳中。一般在聚會裡，首先人要夠多，可以相互影響達至共鳴，如我們在大球場睇波一齊講粗口。另外時間要長，要使人感到疲倦饑渴。還可以借助音樂來改變人的心律。加起來就是要令人脫離他的精神常態(altered state)，目的當然是要協助主講者灌輸他的訊息給受眾。而最重要的還是主講者的聲調、做手、走位和說話技巧，常見是主講者會先說幾項有實質理據的事情，讓你一路點頭「是，是，是」，跟著便會把想你認同的事件夾雜說出。
題外話，我經常懷疑那些才子是有任意進出「入神狀態」的本領，利於他們吸收知識和思考創作。李天命說，他小時候不知道，但慢慢長大就察覺到他有種一般人沒有的本領 -- 無論環境有多嘈雜，他都能夠習中精神。
註：兩年前就聖誕節寫的文章，因為在討論區看到失戀的人多了而借題發揮，亦是第一次寫關於愛情的散文。原先想寫成三部曲，一年一篇，第二篇名為《又到聖誕》，第三篇《再見Boxing Day》。但上年實在太忙，身不由己，卻不去營營。現在剛剛記起這回事，今年應該會有交待。在此先重貼第一篇，迫一迫自己，第二篇不日插上。看，又兩年了。
平安夜，你跟朋友到卡拉OK開派對度聖誕。十多位朋友聚在小小的房間裡，煙暗燈迷，歌聲猜枚聲此起彼落，啤酒開完一罐又一罐，普天同興，但你並不感到快樂。你坐在他們中間，看到他們都是成雙成對，左邊的嘻嘻哈哈，右邊的攬攬錫錫，你則左手拿著啤酒喝，右手在凳煙灰。電視屏顯示出合唱歌《好心好報》，幾對情侶爭嚷著唱，你覺得很無聊很吵耳；你跟鄰坐的朋友說：「我出去行一下。」他帶醉和你笑了一笑。
街上並不比卡拉OK房寧靜，四處都是人，一會兒你便沒入人海中。整晚你一直在想著她，分了手兩個月的女友。上星期你還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把她忘掉，起碼日間沒有再心神慌惚，晚上不會再輾轉反側，怎料也越不過聖誕節這一關。你還記得去年聖誕，婉拒了和家人一起到北海道，特意留下來和她度過。你趁家人外遊，悉心布置，親自下廚，邀請她回家。你煎了一份心形牛柳給她，自己則吃其外圍，其實是不想浪費，但偏說成是代表著要一生守護她。燭光晚餐後，你們一起看《亂世佳人》DVD；看到慧雲李和奇勒基寶戰後再遇時，你從雪櫃拿出已凍好的Custard來共享。
今晚，你全無方向，浮沉在人海之間。你不停地猜想著她究竟在那裡，在做什麼，是否也像你一樣隻影飄零。人們開始在倒數，你從遠處的人縫中看到一張熟識的臉孔，你向前細看，不是她。「四，三，二，一。」歡呼聲後，今年的平安夜過去了。人潮散，週圍的人不是一雙一對就是三五成群，使孤單獨行的你額外礙眼。你拿出手提電話作遮掩，心亂如麻一陣，決定撥電話給她說聲「Merry Christmas」。「喂~」接電話的竟是一把男聲，你肯定不會撥錯號碼，「喂~~~」第二聲傳來，隨後你聽到旁邊有把女聲，是她。你把電話掛上。
回到家，卡拉OK的朋友沒有一個來電問候你的下落，她亦沒有回覆你的電話。你打開櫃子，找出上年只看到一半的《亂世佳人》獨自看完下去。
要深深的感到愛
可以，不問回報地對一個人好，到他拋棄你的時候，你就會感到你是多麼的深愛這個人。
或者，拋棄一個對你好好的人，到你被拋棄的時候，你就會感到你是多麼的深愛這個人。
Why? Because we are animals.
我不是打算要說什麼真理定對錯，而是想談談自己對宗教所選擇的解釋。對宗教有認識而拒絕信教的人，其理由多出於反對教義的合理性，就基督教而言，《哲道行者》批判得比一般人準。而我想談的，是另一個方向，是為什麼人會信教，引伸信教有什麼著數，教會有什麼功能。
你試過問教徒他們為什麼會信嗎？我問過，不出意料，大都是「依依哦哦」，普遍都是在中學時代受所讀的教會學校默化。小學生信教承自父母，中學生開始有自主力，可以決定自己的宗教取向。有趣的真人真事，女友是基督徒，男友界女為上，便信埋一份。或者，男友本是天主教徒，但女友信基督，男友便反轉個肚信基督。換轉也有，基督徒的女友背叛轉投男友的天主教。說到尾，就是要看是誰「食滑」誰。
遠古時代，人類就有見乜拜乜的行為。至公元前約400年的戰國時代，即是2400幾年前呀，中國正史就有「河伯娶妻」的紀錄，也是我中學時課本讀過的。話說鄴縣(今河北臨漳西南)有一倚河而居的村落，河水不時泛濫弄至民不聊生，便有巫婆上街說是河伯發脾四，需要奉獻金銀財寶加美女來平其怒氣。村民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冇」乖乖膜拜。及後，被縣令西門豹踢爆，豹哥說：「今次奉獻給河伯的少女不夠索。好，巫婆，看妳也有幾份姿色，妳上吧！」事後，豹哥便大興水利，開鑿河流，村民得以安居樂業。
以上的故事大家看出些什麼現象？題外話，搞鬼的是，簡單的現象直說永難入耳，往往需要兜過大圈，或以故事形式來表述，最佳是聽者在不經意偶然時聽到，訊息才能發人心醒，是人類一種怪雞心理。話說回頭，我想說的現象就是，人類自古便已有信神問鬼的行為，如男人色迷心竅般，是人類原始的本性。現象的本質是什麼呢？我猜是源自人類對莫測的未來感到不安，極至對死亡的恐懼，而所需的一種心靈依據。這是「你為何會信」的一種解釋。
自從自己對宗教有所解釋，便開始感到有點捉蟲，平添了一份自虐的沉重。
什麼是對宗教的解釋？或者由科學精神說起。每件事情的因果都可以有不同的解釋，一些解釋力較強，一些解釋力較弱。例如日蝕現象，土人喊為「天狗食日」，只要敲鼓鳴鑼便能趕走天狗從見天日；常識科老師則說月亮姐姐剛剛走到太陽伯伯和地球弟弟中間，遮擋了我們直望太陽的視線。兩個都是解釋，你信那一個，是你的自由選擇。科學精神的其一重點就是解說須具有被事實推翻的可能。日蝕又來，我撩土人隻揪，阻礙他敲鼓，就在我使出側旋腿把土人擊倒之濟，太陽出來了，「天狗食日」之說被事實推翻，此解釋力便算弱。但假若土人不敲鼓，日蝕依然，一敲鼓日光普照，萬試萬靈，有被事實推翻的可能但沒有被推翻，這樣的解釋力便算強。至於你說這次日蝕是因為魔鬼失戀搞事，對不起，此解釋沒有被事實推翻的可能，科學上稱不上有解釋力。可知科學精神並不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而是人類文明千錘百練的智慧，不懂的冇謂爭辯，懂的更不需多辯。
好了，我不是想在這裡爭辯些什麼。宗教政治歷來都是敏感話題，多年前已經在網上筆戰過，回想也笑覺無聊，但這不竟也是我輩凡人打磨思想必經之路。況且論批宗教，李天命在《哲道行者》砌基督教拳拳到肉，輪不上我。我只是想藉讀完《哲道行者》來組織一下自己的思想和感想。首先要說的就是宗教。
Bonnie和Clyde是一見鍾情。Clyde不是什麼高尚的律師醫生，而是一個剛出獄的銀行劫匪，但他真誠世故，沒有一貫男人的胡吹亂謅。Bonnie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只是一個平凡任性的餐廳侍應。這天，他們相遇，男的不甘寂寞，女的不甘平凡，展開了他們生命新一的頁，亦相相走盡他倆共編的故事末章。
每個少女都有這樣幻想過，希望有一天遇上一個男人，帶她遠走高飛，逃離那苦悶的工作、偽善的臉孔和嚴苛的家訓。但倘若真的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妳會有勇氣拋棄所有，跟他一走了之嗎？相信妳不會，因為妳生活「過得去」。「過得去」便不會敢冒險，所以妳對每段感情都是精挑細選，皆需要出現可看見的美好將來，妳才會投放感情，可惜結局總是難尾收場。
其怪的是，妳也信神，也相信美好的愛情是上天的恩賜，那麼幹嗎妳還在選來選去？
雖然是戰爭片，但戰場卻落在軍官的角力。法德兩軍彊持不下，法長官下令突破求表現。可知在膠著狀態謀缺位，代價就是堆砌軍兒的性命。槍林彈雨，明知沒有吋進機會，軍兒惟有無奈拒命。好了，軍令如山，誰敢抗命不遵，誰敢逆天威，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故事正好反映任何的辦公室戰場。決策上層為博出位好大喜功，莫視現實下發無理命令。可知他的一句說話往往會做死人。搞出了大頭彿怎算？決策者的決策一定沒有錯，只好怪那班執行的馬仔失職，再找幾隻羔羊來祭旗事情便不了了之。上位的捷徑則是羅織上司的罪狀，再向頂頭告法，踩著別人上從來都是升官達貴之不異途。
失戀應否算是愛情關係的一個階段？
曾經用過商業關係來比喻愛情。過往的商業關係大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貨物出門：恕不退換」，就如愛情般，分了手愛情關係便結束。妳因失戀斷腸，舊愛移情別戀，只好怪妳不帶眼識人。
社會慢慢文明，售後服務開始成為商業關係的一部份，美國的大型連鎖百貨公司如Wal-Mart，更有90天退款保證。買錯東西不要緊，只要在90天內把東西交回，便可完銀奉還。有兩個啟示：1.錢銀交易競爭大，受監管，好服務是逼出來的。2.敢提出售後服務，對自己的貨品也得有信心。
然而，愛情可以算是進化得最慢的一種關係，一百年前的愛情和今天的愛情，甚至一百年後的愛情相信還是演化不大。
其實，分手後不刺激對方，克制一下自己的情慾，讓對方靜靜傷癒，已是最基本的愛情售後服務。
愛人結婚，新娘不是妳，點算好？妳夠膽穿起婚紗在他們互說「我願意」當日大搖大擺踩入教堂來個分庭抗禮嗎？紫釵記就是這樣的故事，夠激未？不要再套版粵劇老丙了。
吸引處還獨是它的對白，學中文除了看古文觀止唸唐詩外，聽粵劇是另一綠洲，可惜「查撐篤撐」實在太嘈，煞點風景。
情傷燈月下，妳暗咬銀牙，究竟是為誰憔悴呢？
想想，妳生命中遇過的人，曾經笑過哭過玩過罵過的，有多少還可聯絡。每一段關係妳都希望長久，但關係總牽涉另一個人，感情又不能一箱情願，希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
年老的退休小學教師Dora混在中央車站「擺當」替人寫信寄信，但信件永不會寄出，這頭寫好，轉頭便把信件撕掉，從中剋扣郵費。Dora是個冷漠的老人，失信於自己的感情，更何況是別人的。多少次熱情的臉都是貼碰到冰冷的屁股，一而再，再而三，人都會變得麻木，漸漸冰封起來。
這天，Dora遇上剛喪母的小孩，為之心惻，決定把孩子帶交回他遠方的父親。只要有共處的養份，感情皆會萌芽生根，這已是物理的必然，他倆就是這樣慢慢默認了對方的地位。最後，孩子安全回到了親人的身邊，而Dora則告別於無聲之中。
既然比不上別人，又何需糾纏扭擰。沒有再見的告別，就沒有失望的遺撼。
垂垂老矣的教授突然改變了行程，由乘飛機轉為駕車，皆因夢境開始出現了死亡的預兆。接近死亡的人都會開始「反思」，不是日常聽到唸口簧般的「反思」，是蓋棺前給自己的定論。
人際關係，不外乎討論和評價別人的性格和行為，實在令人厭倦，所以他選擇了抽離，而漸漸變成了一個冷漠孤獨的老人。沒有人會想冷漠，想孤獨，但既然是「漸漸」，都是不知不覺，也就是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會為不安的心情找個出處--孤獨的人最會想當年，沉溺於昔日的快樂時光，麻醉因孤獨而帶來的憂愁，這便是他們最大的任性，亦因此換來了最大的懲罰，也就是更大的孤獨。
妳也為著不安的心情四找出處，似乎找到了些什麼？但小心只是一場「轉」，到頭來換來更大的不安。
"All of us are affected by the status quo. We tend to take for granted the situation as it is, to regard it as the natural state of affairs, especially when it has been shaped by a series of small gradual changes. It is hard to appreciate how great the cumulative effect has been. It takes an effort of the imagination to get outside the existing situation and view it with fresh EyEs. The effort is well worth making. The result is likely to come as a surprise, not to say a shock."
- FREE TO CHOOSE by Milton Friedman.
妳信的妳怕的，不是神不是鬼，是現狀。生命的驚喜都是來自一點想象力，有興趣到現狀之外走走伸個懶腰，我在門外等妳。
生命由始至終都是機會和選擇，簡而述之，可以濃縮為一場俄羅斯輪盤。
羅拔迪尼路當了戰俘，也當了賭命戲具。越戰間，美帝俘虜都成為了越共的消遣賭具。一眾戰俘，每次兩人輪流把上了一粒子彈的左輪手槍指在自己的太陽穴開槍。「篷~~」沒事，「~~」由下一個補上，非常簡單。沒膽的，不敢開槍的怎樣？當然是死路一條。有「吉士」的又怎樣？也是殊途同歸，玩多兩場，死慢一點矣。這是生命的第一種形式，如同獵人槍殺一頭雄鹿。
橫死掂死，羅拔迪尼路在沒選擇的情況下選擇了反抗。沒選擇，只是他們麻木地認為的沒選擇。羅拔迪尼路看透大局，改寫了遊戲規則，是生命的第二種形式。「鹿死捶手」，子彈又何須硬發。
為了朋友，羅拔迪尼路選擇再次把生命押在俄羅斯輪盤賭桌上，明知故為不踰矩，是生命的第三種形式...
沒有壞人的電影，起碼妳覺得他們都不壞。
丈夫帶孩子到城市幾天，剩下太太守在美國心地愛和華州小鎮的農場居所。國家地理雜誌的攝影師來問路，兩人萍水相逢，擦出了終身的感情，發生了四天的關係。
自孩子出世，太太便遲去了教師工作過著安穩有規律的家庭生活。攝影師質疑人們都像被催眠了酣睡在這種家庭倫理生命中。這類男人很討厭，自持有幾分經歷便益無忌憚批評別人的信念。成長讀書工作結婚生兒育女老死，近百年的人都是這樣生活，這不算生活，什麼是生活？
習慣孤獨的男人對感情事都不敢輕心，他不會想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一個他不能擁有的人。愛情就是這樣，烈女浪子，到頭來都是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人。他或許很喜歡妳，但既然得不到妳，又何必開始又何必糾纏。走永遠比留更難，今天他走了，妳或許會責難他的動機。十年後廿年後，妳收到他寄來的問候，就只有時間能證明他一生對妳的肯定。
DVD封面希治閣頭像佔三份二，電影劇照佔三份一，是怎樣的電影不言而喻。希治閣35歲的作品，盡欺少年窮，論經典傳世，當然未夠火候。看下去更有點像六十年代粵語殘片的神探片，得啖笑。
知得太多，一時未能適應，從來都不是好事。想起52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Albert Schweitzer的說話："To the question whether I am a pessimist or an optimist, I answer that my knowledge is pessimistic, but my willing and hoping are optimistic."
I kept the right ones out and let the wrong ones in
Had a angel of mercy to see me through all my sins
There were times in my life when I was going insane
Trying to walk through the pain
When I lost my grip and I hit the floor
Yeah, I thought I could leave but couldn't get out the door
I was so sick and tired of living a lie
I was wishing that I would die
It's amazing with the blink of an EyE
You finally see the light
It's amazing when the moment arrives
That you know you'll be alright
It's amazing and I'm saying a prayer
For the desperate hearts tonight
That one last shot's a permanent vacation
And how high can you fly with broken wings
Life's a journey, not a destination
And I just can't tell just what tomorrow will bring
You have to learn to crawl before you learn to walk
But I just couldn't listen to all that righteous talk
I was out on the street just trying to survive
Scratching to stay alive -- AEROSMITH
希治閣的電影是最乞人憎的男人。他通透妳的心思，但偏偏口非心是，轉彎抹角，往往把妳谷至滿肚氣。而他最討厭的地方就是鬼是他，神也是他。最後他總能使妳的怒氣全消，如喝完「以羅」的這一下「噓~~」。正因如此，他亦是最令妳咬牙喘氣的性伴。
兩名哈佛學生「鑑生」把無怨無仇的同學勒死，為了實踐他們的優生理論--優越的人不應受善惡對錯的倫理觀念規範。他們擁有生殺特權，可置那些一無是處的劣民於死地，何況謀殺對精英來說只是一種為社會滅垢的藝術行為。
從小老師便教要誠實，不准說謊。長大後妳當上老師，同是這樣教妳的學生。為什麼一定要誠實？為什麼不准說謊？道理很簡單，因為他們太平庸不懂什麼話可說實什麼話可說空，所以最乾手淨腳的方法便只教他們要誠實。只有平凡的人方相信、依賴、須要社會的制法和道德規條。有些愚民還需要辣一點，加上神的號召，宗教的誡律。聰明的妳當然知道誠實不一定是最好的處事方法，有時候說謊會更善達。優秀的人便有這種能力判別誠實或說謊的合適時機。
這天晚上妳呼天喊地假裝了性高潮，再看著攤在妳身上那個一臉自負的男友，妳開始有點迷惑，悔覺自己的愚昧虛偽。妳轉身靠向他，決定要開心見誠，但慈愛的妳實在不忍心：「Arr... honey.... 剛才.. 其實... arr.. 不如得閒看看希治閣的電影吧...」
記得十六歲那年，妳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雨傘。在這之前，妳當然也有雨傘，但都只是隨手拈來，沒有認真的感情。這年九月，雨季漫長，妳把暑假在美國餐廳當侍應賺來的工資買了一把雨傘。還記得，是一把日本製米白色暗直紋的長傘，手柄特別長，顯得妳額外高雅。因為它，妳愛上雨天。
輾轉十年，不經不覺妳已換過無數雨傘。但最刻骨銘心的，還是第一把。妳永遠都不會忙記，這天傍晚妳把它插在圖書館門側的傘桶，借過兩本書後，它就不見了，被人俏俏偷去。自此之後，妳對雨傘再沒有矜持執著。妳曾試過同時擁有數把雨傘。偶然妳以為選中合適的傘，但都是經不起風雨，一下子就給吹歪。妳開始麻木，雨傘再被偷去妳也不在意，有些時候更是妳把它們忘遺。
今天三號風球，家中只剩下一把折了骨的黑傘，是他上次送妳回家留下的。沒法子，妳稍稍用膠紙把斷骨黐妥，便攜它外出。風雨很大，妳緊握著黑傘向前走。雨越下越密，妳一路走一路慶幸著有這把黑傘。風越吹越狂，這把黑傘都給妳撐著。妳默默明白到，經歷過折骨的傘，只要妳不捨棄它給它悉心接合，它的斷節都會奇妙地變得更強韌，成為妳最可靠的禦風依伴。試問妳可曾見過一把斷多過一節骨的雨傘？傘只會斷一次骨，只要妳懂珍惜它，它定必忠心保護妳，風雨何懼。
生命有常無常。納匪定時定候便會從猶群中抽數個出來絕命是有常。誰是那數個？天也不曉得，是無常。他天性原始浪蕩是他的有常。妳搭上他竭至死難斷氣是妳的的無常。
所謂性格決定命運，他的性格決定了妳的命運。早知今天，何必當初？作大惡的人都很巧妙，從不露底給妳早知，而是慢慢把妳消磨殆盡。今天是明天的當初，但妳今天仍然一無所知。
面對無常，最佳辦法是逃。走為上著是無常中的有常。
妳留下是因為他性格的有常。
我走了是因為妳命運的無常。
這天晚上是舊同學聚會，你們到了Green Box唱k猜枚挫骰扯煙劈酒懷舊一番。言談間，你們討論到女人的第六感。在大家說得眉飛色舞時，坐在一角的男班長終於忍不住插嘴。男人總是不識大體，喜歡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不適當的話。
男班長：「第六感個屁，妳和那個男人第三次約會，妳估中他是喜歡妳，這算什麼第六感！」
妳和其他幾個姊妹齊齊怒睥著男班長，但他一於少理續道：「男人第一次約女人單獨去街，就已經代表他有50%喜歡妳。第二次約就有70%喜歡妳。第三次90%，第四次99%。而女人則需約會二十次才能確定是喜歡一個人。」
妳蠢蠢想反駁。男班長瞄一瞄妳，吸吸氣加大聲音說：「還有，你們女人常常喜歡猜想自己的男人偷食。沒錯，當男友突然對妳冷淡，他多半是搭上其他女人。這些是社會學、人類學、心理學、統計學、或然率。關第六感叉事！」
男班長連珠爆發，你們一時間都聽得目瞪口呆。男班長開始有點得戚：「我估明天太陽從東面升起，這算第六感嗎？我猜妳吃完豬紅屙黑屎算第六感嗎？你們喜歡估，我倒可以教你們一個方--」
「姊妹們上！」真是佛都有火，你們三兩下手腳便把男班長降伏。這天晚上，他沒有再多說半句話，男人都是不堪一擊！
差不多凌晨三時，妳帶醉回家，途中右眼不停眼眉挑。入過大門後，妳慣常先到廁所洗個臉。妳打開廁所門，廁所燈已亮著。原來是媽媽屙夜尿。眼矇間，妳低頭下看，媽媽竟是站著幹的...
看過Pulp Fiction幾次，特別喜歡Mia和Vincent在Jackrabbit Slim's晚膳的對話。他們第一次約會，經過一輪調情，沉默開始：
Mia:"Don't you hate that?"
Vincent:"What?"
Mia:"Uncomfortable silences. Why do we feel it's necessary to yak about bullshit in order to be comfortable?"
(Mia很可愛，遇到dead air時不會像一般少女只懂埋怨對方沒話說，而主動拿討厭dead air的感覺作話題。)
Vincent:"I don't know."
Mia:"That's when you know you found somebody special. When you can just shit the fuck up for a minute, and comfortably share silence."
(聰明的Mia這樣問，當然一早預了Vincent會答不知道，亦剛好中正Mia的下懷，她便可以打蛇隨棍上說出甜情話。對，沉默並不一定需要打破，與特別的人一同分享默靜更應心。)
Vincent:"I don't think we're there yet. But don't feel bad, we just met each other."
Mia:"Well I'll tell you what, I'll go to the bathroom and powder my nose, while you sit here and think of something to say."
Vincent:"I'll do that."
(Vincent真無癮，不解溫柔。男人有時就是這樣，轉數不夠快便會說些掃興話。都是Mia高章波，懂適時借尿遁打圓場。)
可惜香港沒有調情的氛圍，還是吃喝玩樂購物最實際最奏效最地道。
一小隊美軍在韓戰場遭伏擊俘虜，最後竟能安全返國，並獲頒最高榮譽的英勇勳章，妳猜劇情會是怎樣？是一幕鬥智鬥勇的殺出重圍？猜得正路但不對。原來他們皆被共產國際集團洗腦，是洗了他們也呆不知那種，然後放他們回國作惡，作一些違背他們良心的事情。
談起良心，其實什麼是良心？妳學過李天命的思考方法應該懂得先把良心定義。當然這不是易事，像「自由」的定義，哲學家便找到有200多種的意思。有一派對良心的定義是這樣的：良心是一些妳由小到大受生活文化背景潛移默化而未經獨立思維分析過的道德信念。
中國人孝順。中國女人生擒富家公子後，指定動作便是買層靚樓給父母，這就是中國式的孝順、中國人的良心。但當妳開始思考為什麼要孝順，孝順便不再是妳的良心。近百年普世接受了一夫一妻制，有良心的男人偷食完總會感到內疚。
妳想要個有良心的男人嗎？良心太可怕，最常聽到總是不知不覺出現於一些看似善良的人作惡事之後。或許良心也是洗腦的一種。妳的矜持是否也是妳的良心？但願是妳的良知吧。
年輕戇直的參議員占士史超活隻身藉議事規則抗爭，只要不停說話不坐下便可保發言權，望掀起輿論激盪民心力挽公義。
搖頭，1939年美國電影橋段已懂大耍議事規則，大半個世紀後的今天，廿一世紀互聯網年代，香港的政治仍然萎靡不振，問民主自由何日成孕？
回歸幾年「谷谷埋埋」才弄得兩次50萬人遊行，這就是香港人質素高？笑話，兩次七一排卵期過了，有所得嗎？
美國兩大政黨民主共和的選民皆信奉民主自由，那個政黨執政也不成問題。香港兩大黨派民主共產，孰優孰劣，世界文明史已分了高下，奈何香港偏還有四成選民傾投共產黨，香港人質素高得那裡去？民主是一套相對公平穩定的制度。自由則鼓勵多元銳變，是民主法治國家的進步動力。共產黨專制封蔽，最宜持權者相衛相受，社會問題自然相對多。好了，社會問題多，他們再分些甜骨頭出來--很「厚黑」整衰你然後幫你--香港人便乖乖跪恩搖尾。香港人為何會這樣？
香港政治制度先天不公平。不公平時用非常手法抗爭合情合理，但民主派偏不用，就連合法的議事規則也棄用，情何以堪。香港人，醒吧！不要再妄想了！睜大眼睛看清楚吧！那尊民主女神像，只不過是一座石女！
惡霸正午來城鎮，衝著找警長報仇，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時間無多，警長走畢全鎮，要人無人，彷是「兩間餘一卒，荷戟獨徬徨」。
少年說：「我不怕，讓我來幫你！」初生之犢不畏虎，少年就是有這種愚勁。可惜他們不竟還未成氣候，臨大場面多會「撻Q」，來得快，去得快，就是欠缺了一種韌力，淡而冇味。
鎮裡的成年人呢？他們一聽到警長「吹雞」便開始辯論。但大是大非的事還有什麼好辯論。智慧不竟令人懦弱。大家都心怯，預見有死傷，槍彈無眼，反而懦夫就不怕做，都是一群只懂嘴巴嚷嚷的軟皮蛇。
警長的朋友呢？走的走，躲的躲。世故的前輩一番話：「他們都不會在乎。走吧！走吧！做什麼事都是徒然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難臨頭當然是各自飛。
還有年輕的警員，他有一俊俏臉，橫肩闊胸，曾與鎮裡最風騷的女人共夜，但這都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男人。他感情用事、魯莽。面對這樣的「男仔」，妳敢托付终生嗎？
至於警長先生，他臨危不慌，對公義擇善固執，是不折不扣有承擔的男人。但這樣的男人往往不解溫暖，他們人在江湖，愛不由己。莫非要和這樣的男人遠走他方，隱居度餘年？
男人如是，難怪妳選擇單身。
星期天，你和她去食tea buffet，吃了兩輪，沉默開始。
五分鐘的dead air，她忍不住開口：「你沒話說嗎？」
對，你沒有話說，其實她也沒有，但她先提出，你便有罪。
早上，你在寫字樓的電梯大堂遇到全公司最漂亮的女同事。你看到她，她也看到你。你們一起入電梯，一起出電梯，大家沒說一句話。下午，你在公司聽到一些傳言，說你沒禮貌，不懂打招呼。
對，你沒有打招呼，其實她也沒有，但她先提出，你便有罪。
晚上睡前，你在讀聖經，看到羅馬書。你思考著什麼是「原罪」，為什麼人「生而有罪」？你承認自己犯過很多錯事，是有罪，但好事你也有做，而且比壞事做得多很多。雖然你不相信全能全愛的神也會有「原罪」，但你也做很多好事，為什麼你卻是「生而有罪」呢？你能夠是「生而冇罪」嗎？或「生而良善」呢？
你不敢再想，怕褻瀆神，祂先說你有罪，你便有罪吧，名正言順讓祂來打救你。
「叮叮噹噹~~」
下課鐘聲響起，兩個小孩子走出課堂，跑到校園後的青草地躺下。
女孩：「很悶呀，有什麼好玩？」
男孩：「睡覺。」
女孩：「我說很悶呀~~ 有什麼玩呀~~~」
男孩：「睡覺。」
女孩坐了起來，雙手叉著腰望著男孩。
男孩還是閉著眼睛，大字形躺在草地上：「妳的眼皮是什麼顏色的？」
女孩望著男孩那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給氣壞。
靈機一閃，女孩開始收集身旁的雜草。
男孩依然閉著眼睛，喃喃自語：「為什麼眼皮會是橙色的呢？」
「篷~~」女孩把收集得來的雜草撒在男孩的臉上。
「哈哈哈~」女孩笑了：「追我吧！」
女孩跑，男孩追。
他們追逐到河邊，女孩向男孩喊：「暫停呀，很累呀，休息一會吧！」
過了兩分鐘，女孩還在喘氣，男孩伺機走近女孩。
女孩回頭一望：「你奸矛呀！」
男孩加快腳步，女孩亦即時慌忙亂逃。
「咚碰~~」糟了，女孩失足掉進河裡！
女孩在河中拚命掙紮著：「救命呀！我不懂游水！我會被浸死呀！」
男孩二話不說跳進河裡。
糟了，男孩也在掙紮：「我也不懂游水！救命呀！我不想死呀！」
擾攘了半分鐘，男孩站了起來，原來水深只及他們的肚子！
男孩扶定了女孩：「沒事了，不用怕。」
女孩邊哭邊笑：「最衰是你呀！最衰是你呀！」
「對不起，是我錯了。」男孩拖著女孩的手安全回到岸邊。
女孩望著男孩：「你不懂游水，為什麼還跳進來？」
男孩從褲袋拿出一塊浸濕了的士多啤梨波板糖遞向女孩：「給妳的。」
待續...
Swan Lake 天鵝湖 1 and also ZAP! it.
曾聽過一位資深小學校長說，教育其中一個目標是要讓孩子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即時想到，大是大非，大黑大白的事，小學生應該也有能力分辨。但世事往往以灰色的事居多，小學老師，甚至中大學老師，他們的水準良莠不齊，對於本科或者很專業在行，但分辨是非是另一回事。寄望他們教好下一代，談可容易？
人類有種傾向，喜歡把複雜的事情簡化，所以二分法便大行其道 -- 不是非黑即白，就是非白即黑。可惜，他們似乎走少了幾步。先看看今天張五常的《還斂集》節錄：
「有 趣 而 重 要 的 問 題 ， 是 雖 然 《 壹 週 》 的 捆 綁 解 說 邏 輯 不 通 ， 但 捆 綁 可 能 對 ！ 這 牽 涉 到 我 不 熟 知 的 廣 告 問 題 。 A 、 B 二 冊 ， 廣 告 商 可 選 A 或 B 下 注 ， 廣 告 賣 錢 以 讀 者 觀 看 的 次 數 算 。 在 這 假 設 下 ， 如 果 所 有 讀 者 像 我 那 樣 ， 買 兩 冊 只 看 一 冊 ， 或 永 遠 不 看 廣 告 ， 《 壹 週 》 捆 綁 肯 定 錯 。 另 一 個 極 端 ， 如 果 所 有 讀 者 必 看 所 有 廣 告 ， 那 麼 《 壹 週 》 捆 綁 有 強 迫 多 看 廣 告 之 效 ， 每 個 廣 告 的 看 者 可 能 增 加 。 兩 個 極 端 之 間 有 無 數 個 可 能 ， 我 花 了 一 整 晚 ， 寫 了 幾 紙 方 程 式 也 找 不 到 規 律 。」
對，遇到複雜難解的事情，除了乾挖頭，最簡單的方法是把事情二分。但分好了，不要只走一端便下結論，要兩邊走走，來回徘徊。很多時走完也未必找到結論，但對事情的了解肯定更清晰。
為什麼學校好像沒教過？
千金小姐離家出走遇到潦倒的報章記者，情節布局會是怎樣？
這樣的設角很鮮明，似乎已經可以成為「戲牌」。換句話說，戲路早有脈絡，又或者是因為抄襲者數，抄出格式來。看時間序《It happened one night》產於1934年，應算是始作者，也配封絕後。
「愛情」最難就是那種不經意的撮合... 同一對男女，只要邂逅的環境不同，便往往演變出不同的關係，那麼感情的自主性有多少？
女主角Claudette Colbert在戲中問：
Have you ever been in love?
Haven't you ever thought about it at all?
妳有想過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浪漫、什麼是什麼嗎？妳和他拍拖5年，下月結婚，你們的關係是愛情還是感情？聽過很多人說，相處時間長，愛情會變成感情。妳和他一起，是人有妳有，是人拍拖妳拍拖，是人結婚妳結婚嗎？是由愛情變感情，還是一開始便只是感情？
原來妳什麼都沒有認真想過。不要緊，或許這又是「神的安排」。
整理一下文章，原來也有Comments三數個。差不多同期開始寫Blog的網友，都已經搞得有聲有色，各顯風采，在香港blog界有分量，subscribers以百數。他們的文章寫得好，熱情好客，週遊列Blog，也很專業，大都從blogger.com轉到自己的server用wordpress.
自己太懶淡，曾在這裡留過言的，都是不經意，都是萍水相逢，其實頗浪漫。現在右面加了Credits一欄，向你們致意。
晚上11時57分，妳如常走到電腦前，開了一罐Coke Lite，在 IE「我的最愛」中選了妳自己的blog，開始記錄著今天。
今天安息日，妳重投神的懷抱，到玫瑰堂望彌撒，向劉神父告解：「Bless me Father, for I have sinned。」 妳信神，因為只有祂不會背棄妳。
這星期妳過得很充實，每天都忙著工作忙著玩忙著購物，work hard，play hard，buy hard，樂此不疲，沒暇再匿在床窩流淚不止。想通了，妳要活得比他好，他再不是什麼，妳要所有人都知道妳活得比他好！在妳準備把blog發佈時，手機「嗶~~」的傳來，是他的短訊：「i miss u! can i see u tmr, as frds?」妳暗暗笑了：「現在是你須要我，不是我須要你。」去與不去，妳忐忑猶豫。對了，今天在神面前，妳學會了寬恕，不是情侶也可當朋友，妳回覆了他：「ok, 7pm, old pl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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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時57分，他慣常走到電腦前，燃了一枝醇萬，在 IE「我的最愛」中選了妳的Blog，開始窺探著妳的動靜。
他看得入神，煙灰不慎掉在鍵盤上，很狼狽。他拿起手機，想了半晌，決定發個短訊給妳：「i miss u! can i see u tmr, as frds?」
「Honey，你又在做什麼？」是他身後躺在床半裸的女伴嬌嚷著他。「沒什麼，baby。」說時遲那時快，女伴已從他身後摟著他：「Honey，我還想要呀~~」他轉身抱起女伴，糾纏間，手機給掃落在地上，跌熄了。
近來撈緊多年前商台廣播劇《衛斯理》，當時恆指只有3000點，廣告時段打著陳百強的《煙雨淒迷》，幾好mood。
一天一天 疊成陌生與悔恨
終於終於 默然遙遠難再近
煙雨淒迷 伴我獨行
昏暗街頭 你似夢幻般飄近
捉緊你 呼吸漸深沉
迷糊地世界已漸暗
而寒雨紛飛濕透身
瑟縮的兩手 來吧補傷透這顆心
眼角那淚印 殘留了困惑及疑問
來繼續移近 忘情地痛快再熱吻
無言裡將肌膚貼緊
空虛的壓迫 誰又可抵抗這點真
旱透了夏季 如雷雨它必須發生
來再莫疑問 (來再度容納我心)
死火，原來係我滾紅滾綠，佢就要係屋企做碌木。
| Your dating personality profile: Stylish - You do not lack for fashion sense. Style matters. You wouldn't want to be seen with someone who doesn't care about her appearance. Liberal - Politics matters to you, and you aren't afraid to share your left-leaning views. You would never be caught voting for a conservative candidate. Adventurous - Just sitting around the house is not something that appeals to you. You love to be out trying new things and really experiencing life. | Your date match profile: Practical - You are drawn to people who are sensible and smart. Flashy, materialistic people turn you off. You appreciate the simpler side of living. Conservative - Forget liberals, you need a conservative match. Political discussions interest you, and a conservative will offer the viewpoint you need. Athletic - You aren't looking for a couch potato. You seek someone who is active and who keeps her body in top shape. |
Your Top Ten Traits 1. Stylish 2. Liberal 3. Adventurous 4. Athletic 5. Wealthy/Ambitious 6. Intellectual 7. Funny 8. Outgoing 9. Practical 10. Sensual | Your Top Ten Match Traits 1. Practical 2. Conservative 3. Athletic 4. Shy 5. Adventurous 6. Funny 7. Intellectual 8. Stylish 9. Wealthy/Ambitious 10. Tradition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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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想為潘金蓮說句話。傳世的文學作品，故事皆劃時代，《水滸傳》第二十三回「王婆貪賄說風情」便是一絕。
話說西門慶巧遇潘金蓮，一見嗒糖，王婆見狀獻計撮成好事。西門慶想的是什麼？當然就是擒操潘金蓮而矣。
王婆的計謀是這樣的：她知道金蓮做得一手好針指，便情商金蓮來她家縫製衣服，酒水點心俱備，招呼週到。起初數天，王婆偏不准許西門慶露面。數天後，金蓮似乎習慣了環境，王婆才差喚西門慶假扮路過，再請他入屋閒坐。介紹其間，王婆自也落足嘴頭，把西門慶捧成大好人，然後借故行開，讓他倆享有共處的時空。日子一天天過去，人非草木，待他們情到濃時，王婆便來一招撞破：「你這個淫賤婆娘，我請妳來做衫，妳竟然背夫勾佬，我要說給妳老公知道！」金蓮必定心怯求饒，王婆繼而打蛇隨棍上：「好，這樣妳便要每天來，不得辜負西門官人！」
妳一直都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什麼時候接受一個男人，什麼時候與他上床，妳都很有分吋。
試問一個初相識的男人，第一句便說：「我想和妳上床？」妳會怎反應？不破口大罵他無賴才怪？因為妳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或許，他沒那麼直接，只說想和妳交個朋友。但其後當妳知道他存心追求妳時，妳也會旋即對他有所提防，因為妳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這天晚上，你們來了第一次。妳默默凝視著他，他的樣貌依然陌生，妳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第二天晚上，你們來了第二次，因為妳要證實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男人接近女人，為情為性，額頭永遠都沒有確鑿明示。潘金蓮，以現代的標準，也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原來是改編自幾廿年前的科幻小說，難怪是齣爛片，一個Crap字了得。沒法子，其他是港產，惟有偏見Spielber和Cruise. 不是說陳年的科幻故事不吸引，幾廿年前拍的Time machine, Planet of the Apes都好看，可是翻新的版本就總牽強乏味。看科幻片，就是要看比自己先進的思想，近半個世紀，科技大躍進，從前的科幻橋段早已生銹失色。
強戰世界亦可以歸類災難片，一樣不堪。很多人喜歡看災難片，就是愛上它背後的浪漫共產主義。每次大災難都是一次大洗牌，所有人都由有變冇，一切從新開始。若能遇上一個你，在生與死之間共經歷，定必終身無憾，可惜強戰世界都欠奉。
其實強戰世界屬頗寫實，一路描寫主角逃亡，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起伏，不知不覺地完場，算是商業電影的破格。
買過戲票，還有兩個多小時才開場，你們走進Pokka Cafe，點了兩份tea set。你們相識差不多一年，他算是個怪男人，甚少主動約會妳，今天不知吹什麼風，吹了他來，妳決定要誘惑他，把他作弄一番。
年輕的女待應傳來了兩杯冰黑啡，一小壺鮮奶和一小壺糖漿。他如常先為妳調配：「妳知道嗎，每一杯可口的咖啡皆是一段美好的關係。」妳看看他，會心一笑，知道他又有所發表。「男人就是這杯黑啡，總是粗心大意，教人又苦又澀，很討厭。」妳向他點點頭。「女人則是這壺白奶，永遠都純緻細膩，嫩滑可人，給人一種很溫婉的感覺，就好像現在妳與我共處的感覺一樣。」
他慢慢將那壺鮮奶倒進杯裡。「看，他們一見鐘情、約會、調情。」黑咖啡與白鮮奶相遇，互相排斥，互相融和，交纏出扣心的旋紋。「看，這就是初戀，是每段感情最變幻多端，最撲朔迷離，最絢爛，卻最短暫......」你們靜靜地看著杯裡的變化，妳不時偷望他，他一直聚精會神，彷彿在窺聽著杯裡黑啡與白奶的情話兒。
過了約一分鐘，他握起那壺糖漿倒進杯裡。妳稍稍靠前好奇問道：「糖漿是什麼？」「糖漿當然就是─」他突然停下來，指指妳的心口：「坐直一點，妳走光了。」對，今天妳為他穿了一件低領的襯衫，妳暗暗罵他：「你這個可惡的小子！不識時務。」他似乎看穿妳的眼色，向妳作了個鬼臉續道：「糖漿當然就是愛情，甜絲絲，但偶不小心，又可能惹得一身蟻！」
所有材料俱配置好，他拿起攪拌棒輕輕地為妳攪弄著。你看著他很認真，忽然想到：「那麼這攪下攪下又是什麼？」他表情略現遲滯，看來他沒料到妳竟有此一問。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回復機靈：「這攪下攪下不就是搞下搞下！」你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下午就是這樣嬉嬉笑過。時間差不多，杯裡還剩下少許咖啡，妳呷著吸管一口氣把它啜乾。他笑著看妳：「知不知道，為什麼當妳吸最後一口咖啡時，總不能把它完全吸淨，梗有些咖啡會從吸管倒流杯中？」妳搖搖頭等待他的解說。「因為關係往往就是這樣，最後總愛留下一些餘漬，讓人猜度，發人回味。」
生活不知何時落得艱難，妳每天祈禱，求神賜妳智慧應對，但一無所得，妳開始熬惱、萌怨。
有一個人住在河邊。一天他聽到電台廣播說河水快氾濫，所有居民應撤離家園。但他說：「我很虔誠，我祈禱，神愛我，神會救我。」
不久，河水暴漲，划船的人喊：「喂，你呀，這裡水災呀，讓我載你往安全的地方。」但他說：「我很虔誠，我祈禱，神愛我，神會救我。」
直升機在盤旋，機員拿著大聲公喊：「喂，你呀，這裡水災呀，讓我放繩梯下來，載你往安全的地方。」但他說：「我很虔誠，我祈禱，神愛我，神會帶我到安全的地方。」
最後這個人給淹死了。在天國門前，他要求謁見神。他說：「我很虔誠，我祈禱，我以為你愛我... 為什麼？」神說：「我給你電台報導，直升機，划船的人，幹嗎你會在此？」
祂派了我們來，妳還想要祂什麼？
知名指揮家憶述童年往事 -- 生於破碎家庭，長於被遺棄的頑童寄宿學校，幸遇同樣潦倒但仁智的恩師，改變了他的一生，改變了這群孩子的一生。
"Action, Reaction." 一個動作，一個反應。孩子犯錯，懲罰他們。懲罰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為了阻嚇孩子不要再犯？為了讓孩子覺悟反省？還是為了宣洩你的怒忿？
用對了方法，頑童也可以整齊認真地合唱出悅耳的歌曲。只要遇上確當的人，他們都不再是絕望任性的頑童，而是樂天可愛的孩子。
妳也在尋找等待他的出現？
回頭看看，:Þ 給妳的 --<-{@
陽光普照，報紙佬埋頭在排報紙，腸粉姨姨的剪刀錚錚響，學童邊笑唱邊蹦跳，妳喜歡這樣晴朗的一天，相信會是一個好開始。妳如常走到巴士站候車上班。好了，不消半分鐘巴士便來，是好兆頭，在妳登車之際，這一剎那，妳感覺到手臂一陣濕泣，是一個膚色粗黑的大陸佬突然從旁竄插打尖，剛巧他滿汗的手臂與妳的手臂逢緣。妳破口一聲「FUCK」，一向文靜的妳也實在忍不住。妳討厭這些人，痛恨這些無禮野蠻連排隊也不懂的人。
中午食晏，妳走進麥當勞，選了一條較短的隊來排，但人少極也有五個人在妳之前。等呀等，比妳遲來排在隔鄰隊的人也在點食物，而妳還是卡在等三位。「收銀哥仔，爽手，吃了屎呀！」「肥師奶，叫那麼多，生漬嗎？」妳沒有說出口，只是怨睥著他們，比起今早的大陸佬，他們又算什麼。看著其他隊的人逐一離妳而去，妳不禁感到被遺棄：「神，你不再愛我了嗎？」
簡簡單單吃過便算，妳沒有胃口，剩下了半包薯條和四份一個魚柳包。看看手錶還有十五分鐘午飯時間，早回公司也不能好好的休息，妳決定到銀行辦些事情。又是排隊，但這裡只有一條隊。等約五分鐘，到妳了，顯示燈指示五號櫃台。妳走過去，職員對妳微笑，十分懇切地處理妳的帳戶和解答妳的問題。妳偷偷看著他在為妳認真服務，再看看他的名牌--Michael Lai, Management Trainee. 離開門口時，妳回頭望望五號櫃台，看到Michael也正在看妳。YES!
哲學101第一課最喜歡問人：「你覺得殺人有沒有問題？」
妳想了一想大聲答：「當然有問題，殺人是錯的！」
教授咪咪咀笑，開始引導你們討論在什麼情況下殺人是可以接受，例如士兵保衛國家；什麼情況下殺人是罪不可恕，例如殺一個手無吋鐵的三歲小孩。自這天起，妳學會了理性思考，明白到分析事情要從不同角度著手。
星期天，妳唱完K回家，登上慣常去開的討論區，網友珍妮瓜有難題--她已經有男朋友，但最近又好像喜歡了在聯校活動認識的阿標，很苦惱，想大家給意見。妳咪咪咀笑了一笑，開始為這個小妹妹解困：「如果妳和男朋友的關係好好，他又很o錫妳，就不應該多心。如果妳和男朋友的關係很差，試試與阿標發展亦無妨，當是交多個朋友。」妳的見解得到很多人和議，珍妮瓜亦很感激妳的建議，現在她可以放心交阿標這個朋友了。
這就是現今主流的愛情邏輯。
「妳可不可以給我做妳的男朋友？」
妳沒意料到他會於這時問。當然，妳是有想過的，自第三次約會，妳便開始思考和他一起的可能，可惜妳的心還是一直想著某人。
「不可以。」花前月下，妳的確有點衝動，但妳還是拒絕了他。其實妳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答，答得這麼快。妳偷偷望著他的反應，心裡有點歉意。他低下了頭，咀唇在微振，似乎想說些什麼。隔了一會，他開口了："May I ask why not?"
事情發生在七年前，當年妳只有二十歲。今天，妳剛剛完成了長百頁的博士論文，看看日曆，妳還記得這一個晚上，還記得他的這一句"May I ask why not"，而他是唯一懂這樣反問妳的香港男人。
為什麼他會這樣問？為什麼他會用英文問？因為現代中文沒有對應的翻譯，中國人沒有這樣反問的習養。「容許我問為什麼不可？」這樣的直譯聽起來總覺凸兀。至於英文的"why not"，中文也有「為何不可」，但"why not"和"may I ask why not"的層次迥然不同。
"Why not"可以是野蠻任性，包拗頸，無的放矢。但"may I ask why not"則蘊涵著尊重和理性，是科學精神，追尋真理的文明態度。當時，妳不知道如何應對，冷冷地對他說了「因為不可以。」，而他亦沒有再追問。
妳拉開抽屜，拿出半包一個月前買的Virginia Slim，走到窗旁，望著同一片圓月。此刻，妳的心在想著一個人。
妳看著這粒燒買，想著一些事情。
左邊傳來一陣爭吵聲。「我要食紫米露呀。」「唔制，今次食紅豆沙啦！」是Amy和Carmen嘈嚷著午飯後的甜品。她們每天也是這樣，是歡喜冤家。
妳看看右邊，Kevin剛從秘書小姐手中搶過了邵美琪做封面的壹周刊，邊看邊說：「正喎！」在旁抽著煙的阿Jeff即時哄過去，兩個男人把雜誌翻來覆去，試圖要從不同角度看出些什麼來。妳看著這兩個男人，看著他們那副認真尊注的樣子：「男人！不外如是。」
妳的目光重投在這粒燒買。「為什麼每次也會吃剩一些？」「為什麼人們總喜歡把食物吃至剩下最後一舊？」「是善意的留給別人嗎？」「還是缺乏負上把食物吃光的那一點承擔？」在妳沈思中的剎那，一枝筷子把這最後一粒的燒買刺起，是坐對面的新同事。
回公司途中，行在妳右邊的秘書小姐靠了過來開始喋喋不休，她是全公司最喜歡說話的人。原來她是想批評這位新來的同事，並說她不會喜歡這類型的男人。妳沒有回應，只是友善地對她笑了一笑。妳知道自己和秘書小姐的層次不同，興幸著大家的品味有所分岐。妳看著走在前面的新同事，已經再聽不到秘書小姐的是是非非，因為妳知道妳終於找到了。
在電影《Any Given Sunday》，Al Pacino落寞時的配樂便是爵士歌手Nina Simone的Don't Explain.
Hush now, don't explain
There ain't nothin' to gain
I'm glad that you're back
Don't explain
Quiet, baby, don't explain
There is nothing to gain
Skip that, the lipstick
Don't explain
You know that I love you
And what love endures
All my thoughts are of you
For I'm so completely yours
Don't want to hear folks chatter
'Cause I know you cheat
Right and wrong don't matter
When you're with me, my sweet
Hush, now, don't explain
Don't you know
You're my joy and you're my pain?
My life is yours, love
Don't explain
All my thoughts are of you
For I'm so completely yours
Don't want to hear nobody chatter
'Cause I know you cheat
Right and wrong don't matter
When you're with me, my sweet
Hush, now, don't explain
You're my joy and you're my pain
My life is yours, love
Don't explain
完事後，人難免有點頹脫，還要收拾殘局？永遠掃興！
但看著他們各人眾志成城，爭先爭後，雖然有點滑稽，但總看得人開懷。
前面這張摺臺，明明兩個人搬最妥健，但每每都會有四五個人圍過去，熱情難耐。
那邊這條長長的通心鋼竹，女的拿著前端，男的拿著後端，輕輕鬆鬆在走他們的路，羡煞旁人。
有些比較重的物件，最聰明的搬法是利用板車，但他們偏不管，「一、二、三，起~~~」男男女女一人一手，行五步停兩腳，人們說認真時的樣子最迷人，不錯。
我指揮著相機，捕捉著他們的笑與汗。有所認同，他們做得更落心。這方在指點的中層表情若有徬徨，我示意他去幫那大伏兒，他很善聽，咬著牙根，比他們都賣力。放心吧，你們都很上鏡，功勞都歸你們的。
十五分鐘可以完成的清場，最終也花了半小時。
我隨隨走到遠角，拾起梗剩的兩塊小紙板。回頭時，碰見她，看到她一臉迷寞，可憐的小姑娘。我把手裡的一塊小紙板遞向她。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並輕點了一下頭。她把我手中的紙板接過，面容重現歡彩。我看著她的背影，欣賞著她的婀娜：「不用怕，妳很落力，妳沒有偷懶，我知道的，不用擔心。」
當你想安份守紀，乖乖做個好男人時，她就會出現；像小孩子初信基督一樣，總會忽然覺得身邊滿是魔鬼的試探，與此同時，遇上歡樂不解的事，又會歸恩是神的眷顧。
但你已經不再年輕，早已失去這種幸福的偏信，每一事，每一情，你都會密密計算，推出世故的託辭。她每次出現都很刻意，塗脂抹粉，捕捉著每個文明男人偽善的眼脈。她在你不遠處停下來，微微俯下身子，纖白的右手輕輕移落，藉著巧緻的指甲，在抓搔著她淡紅的足踝，與此同時，也在挑撥著你騷癢麻亂的心。
這是最後一次？
你向她走近，輕嘆一笑，每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不知道你對我所講的是不是真。
但我可以試下，如果你會幫我。
每個悔醒的男人都是等待這樣的回答。
妳承受過很多，傷過無數，但始終放他不下。
因為恨他，妳不敢輕信。
因為愛他，妳冒險嘗試。
恨愛交纏，妳希望他能為妳打點，為妳鋪排。
讓妳在被愛中安睡，矢至不渝。
原諒我，親愛的。
我一直都不理解。我從來都不知道。
接近你，鍾愛你皆是自然流露，如斯簡單。
我感到我已給釋放。
世事都變得美好，充滿意義。
世事都是真實。
我希望我能夠解釋，但我不懂從何說起。
世事又變得紛亂如故。
但這紛亂是...我。
不是我想的，只因我如是。
我不會再懼怕把我不知道的事情的真相說出。
我不會再懼怕把我在找尋著的和找不到的真相說出。
這是我唯一能夠感受活著的方法。
這是我唯一能夠看著你信任的眼睛而沒歉疚的方法。
生命是恩慶。
一起活現它吧！
這是我能夠對妳說的所有。
接受我，接受這個我，如果妳也需要我。
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到對方的方法。
多年前看上這本《Psychology Today》，裡頭有個理想情人的民調。
是這樣的，有八項因素，把它們排次序，來表示你的理想情人。
Facial appearance 面貌
Ability to empathize 善解人意
Sexual performance 性表現
Intelligence 智慧
Overall body build 體型
Sense of humor 幽默感
Physical strength 體質
Ability to talk about feelings 講心事
當年應該是排 intelligence 第一。
今日會投 ability to empathize。
善解人意的人，智慧不會低。
有智慧的人，都會選擇把智慧放在對自己有利的地方。
善解人意的人，他的智慧定必常常放在你處。
當年和他一起玩，或許也有和他。
今日他們同樣值得懷念。
當你還在欣賞著新買的手機，試聽著機內預設的MP3鈴聲時，坐在前排的小女孩豎起拇指放往耳邊，伸長尾指擺至嘴角，開始與後座的同學通話了。
我靜靜地觀測著他們，默讀著他們的對話，歡悅著他們的簡恬，前座的女孩也不時側望我。往日的我，或許也會手架電話，與他們三人會議傾送心事，但今天，我只是定定地看。
前座的女孩看過來，羞羞地笑了笑，向後座的同學說：「看，這個傻佬望著我們。」
後座的女孩也轉過頭來偷偷地對我睥一睥：「是，真是個傻佬！」
他們互望，然後透過手架的電話，哈哈互笑，再看過來，綻放清甜。
交通燈由紅轉綠，前座的小天使向我揮手道別，我依然靜靜地望著他們，萬語千言凝心中。
這邊廂，你也在通話，握弄著數千元的新手機，莫明地浮衍出陣陣優越感。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 哎呀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家山呀北望 淚呀淚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哎呀 哎呀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人生呀誰不 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哎呀 哎呀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This is how love was in the early days
when they were very poor and very happy.
真相最會傷人，愛情尤深。
蠍子想過河，求烏龜揹他一程。
烏龜恐說：萬一你刺我怎辨？
蠍子理直氣壯：我刺你，我也會被浸死。
好了，烏龜聽罷合理，便起程過河。
至河中，蠍子竟毒刺烏龜，雙雙沉淪。
烏龜怨問何解。
蠍子無奈說：不知道，我也不想。
入污泥真的能不染嗎？
你能嗎？他們能嗎？
你信自己嗎？你信他們嗎？
你信我嗎？
斗蓬已鋪在泥濘路上，行這邊過好嗎？
你們排得齊齊整整，一個跟一個，前看不到頭，後望不到尾。
你忽然想，想，想，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每個人都是同一張臉，同一分眼神，同一刻心跳。
前面的人開始一個一個倒下。
身邊的人還是木納的牢站著。
你膽敢移離隊伍，後面的人便踏前半步補了你的位置。
你往後走，不停走，但仍看不到盡頭。
他們還是排得整整齊齊。
絕望之濟，眼界的盡頭，你發現到他，和你一樣也在隊外迷失。
你拚命追，渴望追到他，證實自己的存在。
看得清他的輪廓了，聽得到他的呼吸了，感受得到他同等的無助了。
你知道找到了，然而他卻走回隊裡。
前面的人開始一個一個倒下。
堪富利保加的偵探社合顆拍檔被殺，他無動於衷，表現若無其事。其實他都很在意，只是隱藏著內心的悲憤。成功的男人都很重情。什麼是朋友，什麼不是，他都分得很清楚，絕對是兩極，天使與魔鬼，絕不含糊，恩恨分明。
一輪調查、僭伏，他證實了殺他拍檔的人正是那個和他出生入死的俏娘子。人非草木，共經歷過的男女總會動情，但對忠義，堪富利保加最終都淚交俏娘子給警方。
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很會隱藏。明明是喜歡妳，但絕口不提，往往六七年後，妳已經安定，他才帶點稚氣，半羞半衝地笑白這些年來對妳的思念。遇著妳身邊的男人不近人情，妳也會任性地偷想和他彷佛的一段情，恨他的膽小，又甜他的愚情。
看看身邊的男人，或許妳也會發現幾個這樣的傻漢子。
天鵝湖，每次聽都是一段經歷，都看到他們的開心，有時也會鬥鬥氣，也會鬧氣緒，彷佛就是一生的童話，無限的初戀。
這兩個小孩子，女的坐在第二行前排，男的坐隔行第四個位。他們開始留意對方。
女孩終於忍不住：你做乜望我。
男孩不甘示弱：我冇，係你望我呀。
女孩有點氣忿：明明係你望我。
男孩又來：冇呀，係你望我。
女孩：係你望我呀。
男孩：係你望我。
女孩：係你。
男孩：係你。
女孩：係你係你係你。
男孩：係你係你係你係你。
女孩：係你係你係你係你係你係你係你係你。
男孩：係你 x 一百萬次。
女孩眼仔泛紅，哇哇哇，哭起來了。
這是他們的開始。
待續...
丈夫妻子過樹林，遇土匪欄路，妻子被姦，丈夫被殺。
堂前作供。
土匪說經過是這樣。
妻子說經過是這樣。
丈夫說經過是這樣。
證人說經過是這樣。
每人說的都有出入，信得誰？
人們從少就模仿誠實和說謊，時真時假，沒完沒了。
今天暪著他，和你一起，他沒過問，不算欺騙。
明天暪著你，和他一起，你沒過問，不算欺騙。
信任彌足珍貴，不是一般見識，可惜你們都不懂。
So, for the second time, [the Pharisees]
summoned the man who had been blind and said:
"Speak the truth before God.
We know this fellow is a sinner."
"Whether or not he is a sinner, I do not know,"
the man replied.
"All I know is this:
once I was blind and now I can see."
--John IX. 24-26, the New English Bible
你看到從前看不到的。
你看到他們看不到的。
不要自傲，不要恐懼。
是祂的好事，是祂的壞事。
請把看不到的，引領到和平的樂土。
然後祝福他們無限的幸福。
2 common faults:
The first is staleness of imagery; the other is lack of precision.
A scrupulous writer, in every sentence that he writes, will ask himself at least four questions, thus:
1. What am I trying to say?
2. What words will express it?
3. What image or idiom will make it clearer?
4. Is this image fresh enough to have an effect?
And he will probably ask himself two more:
1. Could I put it more shortly?
2. Have I said anything that is avoidably ugly?
Rules:
1. Never use a metaphor, simile, or other figure of speech which you are used to seeing in print.
2. Never use a long word where a short one will do.
3. If it is possible to cut a word out, always cut it out.
4. Never use the passive where you can use the active.
5. Never use a foreign phrase, a scientific word, or a jargon word if you can think of an everyday English equivalent.
6. Break any of these rules sooner than say anything outright barbarous.
-- George Orwell
"The world breaks everyone, then some become strong at the broken places." - Ernest Hemingway
真正的男人都須要死過幾次。
戰場永遠是最佳的訓練地。深海的戰場更是一個捷徑。
男孩們帶著清白的臉，幼稚的笑，膚淺的自傲走進去。
這裡他們學會當男人的一切。
苦悶、恐懼，死亡，無日無之。
亦只有這等經歷，他們才會懂得珍惜，有所承擔。
回來時他們已是另一張臉，長滿鬍子不朽的臉，還有那深沉的眼神和謙卑的自信。
你還鍾愛身邊的那個「男仔」？懊悔他的三心兩意？又沾沾自喜他把你視作主人？
香港已經沒有男人。
幸好，還有一些你們會喜歡他們。
英語世界有句說話是"Beggars can't be choosers"，直譯中文是「乞者不能當選擇者」。
傳神一點，中國幾百年前的《水滸傳》，有這樣的演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慌不擇路，貧不擇妻」。
你是Beggar，為什麼還要選擇？你硬要選，不信命，沒人阻止到你。但選好了，很會選，又怎樣，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因為你是Beggar.
這個是一個好選擇good choice，那個是一個壞選擇bad choice. 他們都是一個選擇，但你從來都不是一個選擇。選擇也要講質素，你還未達標，因為你是Beggar.
這裡有一班孩子聚在一起，興高采烈準備比賽足球。你趁機混進去。
兩名高年班的大個子充當隊長，球場秋點兵，一人選一將。
我要這個高的。
我要這個四眼的。
我要這個藍衫的。
.
我要這個肥仔。
最後剩下你。
Beep，哨子聲起，開波了。
你還呆呆站在場外。
幾分鐘後，肥仔踩波車，需出場休養。
你還呆呆站在場外。
怎樣？打少一個又如何？你都不是一個選擇，因為你是Beggar.
知道了，知道了，你安份的縮回街角。
風雨下，他從遠走近，問候了一聲：「你冷嗎？」然後放下一張紅鈔。
你望著他的眼睛，他給你一個微笑，你一直望著他，蠢蠢想...
一輛Ben跑高速駛過，淺起水花浪淘臉，你醒起，你是Beggar.
一看便知是男編劇的戲。
兩名樂手易容混入女子樂團，沒人察覺，享盡溫柔，女編劇是寫不出的。
男主角假裝富家公子，一臉冷漠說對愛情已麻木。夢露信以為真，渾身解數，又攬又錫，誓要燃起公子的一屑火苗。搵戲來做，但都是男人的夢。
聽說你對愛情也淡薄？也想得一個夢露為你千情萬種嗎？
可惜你沒有遊艇、大屋、轎跑、珠寶、名譽，也不善扮公子。對不起。
似乎已經是一個現象，男男女女都有一張屬於自己的愛情名單。
三十六歲來港四年的惠陽二奶Susan如是，
二十七歲在PCCW任職IT的海歸派Kevin如是，
十八歲剛生日就讀瑪利諾中七的混血兒Audrey如是。
每人所愛的都是自己名單裡的人，
同時也屬於別人名單裡一個被愛的名次。
排名有升有跌，有減有增。
在妳的名單裡有九個人，一個候補：
第一，佔62%，妳的男友，經常有性行為。
第二，佔17%，妳的前男友，間中酒醉亂性。
第三，佔13%，妳的舊同學，偶爾攬攬錫錫。
第四至九，佔8%，都只是純粹調情。
至於妳男友，他的名單有六個人：
第一，佔31%，他新相識的網友，其他資料保密。
第二，佔28%，妳的好友，其他資料保密。
第三，佔26%，到妳，經常有性行為。
餘下，佔15%，妳已經不想再看了。
心灰之際，妳好奇自己的候補，為什麼會有一個人等著？究竟是誰？
原來是常常和妳鬥嘴的他。很奇怪，他的名單與眾不同，只得一個人。
喜歡海明威，因為佢都經歷過，同埋佢夠tough，連Brad Pitt係Fight Club都點名話要同佢隻揪。
"If you could fight any celebrity, who would you fight?"
"Alive or dead?"
"It doesn't matter. Who'd be tough?"
"Hemingway"
但海明威是自殺的，他家族成員也多是自殺。所以自殺不是懦弱。不是一般見識(not a common sense)，另文。
近來很累，很想睡...
"I love sleep. My life has the tendency to fall apart when I'm awake, you know?" - Ernest Hemingway
「我愛睡。生命在清醒時總變得零落，你知嗎？」- 譯我
燭影下，妳拓腮側臥，仔細地分析著他的輪廓，臆測著他的五觀：「男人是否都是這樣...」妳緩緩遷就，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裡，沉思良久問道：「其實你當我是你什麼？」他側側身，矇鬆懶理，語不耐煩：「什麼？」
拍拖年多，妳已經忘記問過這多少次。他心情好時會哄妳不要亂想，心情差則會怪責妳煩厭，為此亦曾掀騰過無數的冷戰，而每次自責自首的總是妳。其實全都是他的錯，或許也是妳的錯，因為是妳選擇愛上這個不懂得愛妳的男人。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愛妳。真正愛妳的男人，就算是愛情初哥，都會珍惜與妳的每秒每分，也定必會盡心盡情地去學習愛妳取悅妳。此刻關懷備至，妳還須要苦奈地問他當妳是什麼嗎？當然生活有時逼人，他偶爾也會疏忽。但只要妳一問，他便會醒覺對妳的冷落，即時把手中的工作放下，深深地抱一抱妳，脈脈地撥弄著妳的秀髮，聆聽著妳生活的瑣事，待妳安心酣睡後，才重拾未完的文件至三更。
「為什麼身邊的男人不是那個他？」因為你們根本從來都未開始過！相識第二十八天，他在電話裡表示喜歡妳。第四十三天，在微雨燈影下，他冒然拖著妳的手。第五十六天，妳枕在他臂膀睡著了。你們的關係都缺少了「訂情」，缺少了那份作男女朋友的誓約。訂情是主宰著每段感情榮枯的神喻。現代男女，很多都在電話網上結誓，有些則拖了手便算，難怪兒戲。真正愛妳重視妳的人，都必細心布置最合適的地點和時間(the right place and the right time)，然後戰戰競競在妳跟前懇求與妳開始關係。
妳低頭看著這個鼾睡中的男人，依稀記得他也有問過：「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原來你們真的沒有開始過。妳呆呆坐著，坐著... 望到鏡影中赤裸著的自己，不其然感到羞恥。回家後，妳跪在花灑下懺悔，羞怯的淚和愚昧的汗都盡給洗滌。妳等待救贖，等待重生，等待著一個懂得問「可不可以讓我做妳男朋友」的他，托付他帶妳返回伊甸園。
你倆的影子，交融在一起，靜記著在幼沙上走過的足印。
「往這邊走好嗎？」
他的手牽著妳默許了的心往海邊走去。海風伴淺浪，吹拂著愛絲，滋潤了情根。
你們停下來，四目交投，手還是緊緊的互扣著。他微傾向妳，在妳的耳邊低語：「妳知道嗎？」
妳輕輕的低下頭，臉頰泛起淡紅，眉語間溢放淺笑。妳瞇縫著雙眼，依向他懷裡，雙手慢慢地跨過他的肩，手臂落在他的肩膊上，纏擁著他。
他把妳接著抱緊，然後輕輕地撥弄妳的髮蔭，在妳的額上吻下了他一生的承諾。
夕陽斜照在你們身處，見証了你們的盟誓。
「看，這麼快便黃昏了。」
他們寫得比我好，但他們都做不到。
「很多年前有一部牛仔電影片，英文名Shane（是人名），中譯《原野奇俠》。我認為那是歷來數以百計的牛仔片之王，心底裡老是希望自己是那個原野奇俠。
故事簡單。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多說話的人到了一個小市鎮，在一家安分守己的農戶住下來，協助瑣碎工作換飯吃。這個人的名字是Shane，來歷不明。農戶主人的老婆與小孩都愛上了他。過了不久，壞人來到小市鎮。是個遠近知名的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帶著幾個助手。此魔頭也，身穿黑衣，手戴黑套，左右掛雙槍，面目可憎，所向無敵。
故事的高峰結局是來歷不明的Shane單槍會魔頭，在酒吧內用不上半分鐘就把魔頭及其助手殺盡，跟著騎馬離開小鎮，不回頭了。偷偷地跟著去觀戰的小孩看得清楚。所有的人都跑掉，只有他，這個小孩，知道Shane是個大英雄。但不管小孩怎樣叫，追著叫，那英雄也不回頭了。
來無影，去無蹤，其間做了一件能人所不能的事，足以傳世，多么令人嚮往...... 」 《還斂集：原野奇俠與大鐵鎚》- 張五常
「......「九一一」之後，國際暢銷書《為甚麼美國招人怨恨》《Why Do People Hate America?》探討了美國人的形象問題，指出美國人的心理，是一九五三年的西部名片《原野奇俠》塑造的。電影的一條西部鄉村，遇上了馬賊，遠方有一個牛仔英雄騎馬路過，在一個名叫Joe的小男孩的眼中成為英雄。最後是獨行英雄殲匪救民，小男孩在村口，依依送別大俠的背影。
《原野奇俠》的原名叫Shane，就是英雄的名字。電影像征美國人從牛仔的「畜牧心理期」過渡向世界警察的「擴張衝動期」。《原野奇俠》成為劃時代之作，以後奇連伊士活的獨行俠片集和《七俠蕩寇志》，都是此一心理過渡期的續集......」《籠外的野獸》- 陶傑
雨水耍弄著大地，無知的人類都在焦躁傍偟。應該會塞車，司機和乘客都在議論，皆推至東隧。你聽著錄音，撫著筆記，東張西想，也默默聲討：holy crap! 仆街中信，fucking榮智健范鴻齡。董建華零落，總得有人補上。車速令人不安，如徹夜牽掛著花心的情人；每一次公車的蝸動，腸中的車輪也跟著翻、轉。
劣久，車兒似乎跨過了混冥的煩塵，從天橋往下看，眾車仍冷。原來交通癱瘓罪不滿東隧，不過又如何，對沒有懺悔傳統的民族，妄語是家常便飯。以為是又一村，回頭又是死胡同，車兒被牢困在俗耐的霓虹燈下，麻痛依舊。
出走車廂，風吹雨打，憶起了羅斯褔的 Day of Infamy 演說，當然深度闊度都不能並談，只是一借意景。
他們，持巨傘的，為什麼還要跟你角逐那蓋頭處。
他們，車安坐的，為什麼還要跟你爭持那分秒路。
什麼都不重要，可愛的是要珍惜身邊的一切。雨點變得和順，是孩時真誠的玩伴，其實你從來都不孤單。
優雅得體的對答，一看又是Jane Austin.
他們都愛得很易很快很真，因為他們都難得地開懷投入。
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相好，為什麼還要祝福他們？
是那時，從那裡學回來的？
Colonel Brandon似曾相識...身同感受...
If a "good kid" is to give without asking for anything.
Then, a "good guy" should be no less the same, right?
Cinnamon Roll是一見鍾情，觸目傾心。
她很懂得掌控時機、每次都會在你不經意時出現。她的略過總會留下絲絲芳甜讓你追尋。看到她，你定必迷上她，但心裡又會遲疑，怕泥足深陷。
一往情深，她因你融化，更彌漫著清麗笑逸。熱情總是禁不住，你悄悄靠依，將舌尖把持在她篷間，任味蕾探索著她的脈絡。出其不意，在那潤澤的蔽處，你咬她一口大，真的很甜很甜很甜很甜。
簡單的愛情是遊山玩水，風雲笑，石點頭：
「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及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入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休歇處，依前見山只是山，見水只是水。」 -- 唐代惟信禪師
看不懂嗎？
就請不要再說祇想簡簡單單，你懂的可能只是簡陋簡惡。
但也要恭喜你。簡單太深了，深至令人感到孤空。
看似懂嗎？
只要你有絲毫猶豫，那你一定還未懂，極可能還在山與水之間徘徊、迷失。
看得懂嗎？
竹杖芒鞋蓑衣已準備好，Let's go.
人若成功，總得靠幾個機會。幾個機會足可影響人的一生。
是生物決定論？是環境決定論？為什麼又要二分呢。
潦倒的人都相信環境決定論--時不與我。
成功的人都相信生物決定論--捨我其誰。
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嗎？高一些矣。
我仍然迷信或然率，只要努力，基數會高一些。
我要幾個機會，又或者一個......
I could've been a contender.
是亞里斯多德或是現代的定義，也不重要。
慘劇是因為性格的缺陷而走向滅亡。
經驗知識令我了解現實，知道什麼是可能，什麼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還在想，是妄想，應該是性格的缺陷。還附於行動，便是悲劇。
妄，從「女」字部，是古人的智慧。
還是面對現實，量力而為，努力上路。
對有經歷的女人來說，這樣的男人永遠是個謎。
對妳來說，身邊的那個男人也是個謎。或者稱不上是謎，因為年輕的妳從來都不會知道。
她善意的邀請給拒絕了，原因是他顧及所愛的女人。那個男人沒有女人，那個男人沒接受過誘惑，有些更是不請自來。他是怎麼的人？
這樣的男人都不可愛，註定是孤獨的人。他懂得孤寂，習慣孤靜，因此珍惜共處的分秒。但女人都不會了解這樣的男人，遑論喜歡他。
什麼女人會愛上他？
答不上。沒有。
經理叫幫老闆找首《再見亦是朋友》。
跟了老闆三年的周小姐原來已經走了，換來了「八十磅」。記得上星期周小姐還在指點，眉語間略帶不忿。四十幾歲的女人再沒有青春可言，三年輾轉過了，總會想安定，等一句挽留。同事都多口，但真誠世故，老闆身邊的女人是不朽的話題。周小姐是本地人，有尊嚴，是蠢女人，月袋兩萬算係咁。近來生意麻麻，「八十磅」應該較化算，加上是外省人，供過於求，順理成章入宮。老闆今次服膺孫公格言「人盡其材」，「八十磅」還要到公司幫手，頗超值，香港女人邊有定企。
他們都不信愛情，信表情，有錢就有表情。
文明既然是由尊重人而起，就沒有國界之分。
世界資源，人最寶貴。只要重視人的價值，就算歷史梗有三百年的民族也能傲視地球，那怕你歷史源遠流長，雖有五千之久，也不過是一個以一姓對百姓的蠻落。
文明除了使人活出尊嚴，還有一些低等民族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抽象概念。很妙，因為抽象，看不見，摸不到，有些人就不會明白。
旺財俏俏走到渠邊，擺擺尾，聳聳肩，單起後腳，回頭一覷，閃電間，黃河之水天上來。
言論自由，新聞自由，你懂個屁。
職員為取悅上司，借出自己的房子給他們幽敘。鄰居都以為職員花弗夜夜笙歌，其實有苦自己知，何需事事向人澄清，他們會明嗎。
很多人雙雙睡過這裡，職員卻始終一個人睡。
諷刺是喜歡的人和別人都睡過了，職員還是一個人睡，是自己的地方又如何。
I shall study deserving.
李延年為漂亮的妹妹作了一首歌，還獻唱給漢武帝。歌詞是：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班固《漢書˙卷九十七上˙外傳傳上》
漢武帝聽罷，心動不已，當晚便臨幸了李小姐。
《歷史幾狼都有之十大帝皇篇》
女人，如是。富女人味的女人，鳳毛麟角，全是神的使者。
女人味是上天給男人的惡作劇，可遇不可求，可望不可即，是反人性，但男人卻趨之若鶩。
女人味分三類--原始，世俗，文明--濃淡不一，各有膜拜者，都可令男人高振。
原始女人味是黃金比率。腰和臀約0.7比1，可追溯至石器時代男人的DNA記憶，足使男人喪發最原始的獸念，是不分膚色國界最根本的女人味。男人都會不能自控從後撲擊，復古動物的原始本能，仰天望月，連影長嚎，古今一聲。
世俗女人味是偽女人味，但對膚淺的男人，同樣誘惑。世俗女人味是借文化認同來增加女人的性徵。長髮，耳環，眼影，胭脂，口紅，指甲油，香水，喱士，胸圍，短裙，絲襪，高跟腳都能凸顯女人味。紙醉金迷，男人都甘願作奴隸，拜倒裙下，從腳趾舔吮到每一絲髮端，把妳封聖。
文明女人味是一種氣質，需多年的浸淫，不是一步登天的藝術。這種雅味多散自漂亮的女人，她們心知自己是各方的焦點，因此都很留意言行，經年累月足釀溢出明媚的風彩。更難得的是她們從不似寵生嬌，懂得利用男人而棄用，不卑不亢。偶爾她們俯下身子會雍容地按著低胸的衣領，絕不會刻意用雙臂夾綴胸前的褻肉。又或者甚少蹲下而露出未擦淨的股罅。文明女人味是神跡，男人就連自瀆也怕把祂沾污。文明女人味皆傾國傾城，眾生傾慕。
生活都是這幾件事，醒醉營役，還樂此不彼，為乜。
流浪，投石問路任平生，修短隨化，才算入世。
俯視蒼生，路見不平，且冰且火，是生命的意義。
想過流浪嗎？去那裡流浪好呢？一齊吧？
哈哈哈
